雁南

【王杰希生贺24连击×4】渡

[王喬]渡

 

公車慢慢駛走，後面的排氣孔冒著黑氣，悠然中帶著自己安定的節奏。

 

風徐徐拂過，卻吹的王杰希有一點凌亂，看著眼前一片像是看不到盡頭的農田景致，他突然有點不懂自己為甚麼要來到這個地方了。

 

據說人生就該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?

 

無謀的勇敢好像也挺不錯的。王杰希把背包向上提了提，想著先找個地方投宿。----在他的記憶裡，這兒的公車一天好像就只有那麼一班。

 

走了一會兒，還是沒看到任何人，兩旁的稻田也是一樣整齊-其實並不是真的那樣工整，不過龐大的基數使它顯得壯闊。但如果你低下身子，或抬頭望向天或遠處，還是可以知道四處景致大，或小的不規律。沿在天際線的山稜蜿蜒起伏著，像樂曲高高低低的音色波動，慢而安靜的存在。蹲下來呢，路旁可能會有些平時在都市看不到的，活動的生物。

 

王杰希也不急，挺自在的，拿出相機就邊走邊拍了起來，喀擦喀擦，快門按下的聲響卻不顯得突兀。蹲下來，正打算拍路邊隙縫中的花花草草，沒想到頭頂上卻一暗，有片陰影遮了下來。

 

王杰希抬起頭，意外地看到一個人，還是個不管他在那裡巧遇都會意外的人。

 

“一帆?”他的聲音有點不確定，畢竟在這種地方見到對方實在太奇怪。

 

“前輩。”那人應道，淡淡的笑容承認了自己的身分。

 

王杰希緩緩直起身，拍了拍衣物，看向喬一帆。對方看他站定就問”前輩怎麼來這裡了?”

 

“沒什麼特別的，人生總是需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”王杰希聳聳肩，很誠實地回答。

 

“這樣阿”喬一帆笑了笑”前輩你也是有點任性”

 

王杰希不承認，只是反問”那一帆你呢?怎麼會在這裡，我記得你家裡也是在B市?”

 

“是阿”喬一帆說，又轉了轉手中的草帽”這是我外公外婆家，夏休或假日有時會回來。”

 

“我還以為你也是來旅行的”

 

“也可以這樣說”喬一帆道”來體驗一下農家生活。畢竟不管在哪裡，只要心情愉快，都像在旅行。”

 

***

之後王杰希被邀情至喬一帆祖父母的農莊裡宿一晚。王杰希望像眼前的青年，默默感嘆時光飛逝。原先青澀的少年，歷經幾年的磨礰，如今也是一隊之長了。很多事情都變得更好，包含自己和喬一帆因為微草的解約而略顯尷尬的關係。

 

王杰希其實滿喜歡方才喬一帆和自己搭話的感覺。不過於親暱但也並不疏離，就是非常剛好，少了些緊張，多了分自在。

 

“話說，前輩應該沒有安排活動吧?”喬一帆突然搭話，臉稍側面像王杰希，草帽微微傾斜。

 

“沒有的話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”喬一帆露出有點調皮的表情”獨家的景點。”

 

***

當王杰希被叫醒的時候望頭的天色還是暗的。

 

“3:00了?”王杰希問。

 

“是的”喬一帆回答”其實現在出去也很美，不比日出差”

 

輪廓在月色的描繪下顯得朦朧又清晰。朦朧的是形體，清晰的是瞳孔裡的光。

 

“快走吧”喬一帆催促”再晚就來不及了”

 

鄉下的好處就是沒有光害，星點漫布在天的簾幕上。比王杰希自己想像的要來的多。

 

“這的確是B市看不到的東西”王杰希揉了揉眼睛，說。

 

“是吧"喬一帆小小的得意”第一次看的時候覺得新奇，後來長大了再回來，就想，”喬一帆伸長手，向空中比劃"宇宙那麼大，搞不好滿天都擠滿了星星，只是我們沒看見而已。就像現在，天角黑黑的那一塊，搞不好也塞滿了星星呢。”

 

“照你這樣說，白天和黑夜倒是沒有差了”王杰希說。

 

“不”喬一帆說”夜晚還是比較美的”

 

***

喬一帆幫王杰希戴上頭燈，示意他跟自己走。黑暗中的森林有一股奇妙的魅力，再小的動靜都被染上了神秘的色彩，看不清的地方好像有雙眼睛在窺伺著。連枝椏被踩斷的聲音都像獨角獸步過樹林產生的小小意外。

 

王杰希和喬一帆在小徑裡穿梭著。過某一個彎時，王杰希順勢將手靠在一旁的樹幹上，粗糙的觸感很真實，乾燥的讓王杰希有點上癮，不由得上下多摸了幾下。沒想到，卻碰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，滑滑的，沒什麼溫度，好像還有鱗片?

 

Oh my god。

 

王杰希馬上收回手，不動聲色的走到喬一帆身旁。

 

“怎麼了?”喬一帆回頭

 

“沒什麼”王杰希調了調自己的頭燈。

 

“你看起來挺驚恐的”

 

“……你怎麼看出來的?”

 

“猜的”

 

“……你小子”

 

“哈哈哈，所以，怎麼了?”

 

“我摸到蛇了，滑滑的”王杰希說，又把兩隻手向上攤開，像在回味觸感。

 

“哎好幸福”喬一帆說”魔術師大大的手呢”

 

“我都快被嚇死了你還笑”王杰希無奈

 

“好啦好啦，休息一下”喬一帆又向前走了一小段路，便在一塊大石頭旁停下，從包裡拿出一袋堅果，一代葡萄乾，和2瓶飲料。

 

“你還喜歡這個阿”王杰希指那些零食

 

”對阿，你怎麼知道”

 

“你以前常吃”王杰希說”還在微草的時候”

 

這句話說得太過自然使喬一帆不禁一愣”…..那是虧得你記著了”

 

“不會”王杰希說，又感嘆了一句”還是一樣好吃阿”

 

“是沒錯”喬一帆一邊嚼嚼嚼一邊說”好多年，一如既往”

 

“還有….小別愛的那款喉糖，英傑的果乾，都不錯”王杰希補充。

 

“ ‘隊長’你都去吃了啊?”

 

“這是自然，身為隊長當然要了解隊員的身體狀況，包含….愛吃的零食”王杰希一臉正經的胡說八道。

 

“有共同話題也是好的”喬一帆說”民以食為天嘛，畢竟，也是真的好吃”

 

***

 

沒多久零食便被兩個人分食完畢，收拾好垃圾，即刻上路。

 

途中零碎的對話到也不少，片片斷斷，有一下沒一下的閒談著。

 

王杰希想，他跟喬一帆之間還是有某種默契的，不特意促成，不論身分，曾為夥伴的那份特殊感。

 

他又想，人的一生真的要經歷很多抉擇的。大大小小，關於自己或牽扯到別人。無關冷酷與否，只是必要而已。但就算身邊的過客來來去去，走的毫不留戀，終歸還是會留下甚麼的，或許就沉在意識裡最深的某處，不被察覺，卻真實存在。在某個契機，就能泛起波瀾。

 

王杰希看著眼前那人的背影。肩膀好像寬了些，也感覺可靠了，懂得承擔了，成熟了。從依靠到被依靠。獲得到給予。都是用努力澆灌成的。

 

王杰希突然覺得有點驕傲，這，也是微草出品的孩子阿。

 

後悔是最不必要的情緒，最好的不一定是留下，放手也是祝福。

 

反正不論如何，曾經發生過的都不會被抹滅，就算被時間磨的記憶模糊，新舊更迭，人事物不斷改變。特別的一直特別。

 

步伐起落，衣帽晃晃。

 

但還是有保持一樣的，比如說….，王杰希想，你的純粹。

 

樹木漸漸零散，終於，天邊慢慢染上顏色，王杰希看見陽光從林間潑落，像水彩暈開，柔軟迷人。

 

“啊，是光”他說。

 

Fin

大眼生日快樂!

很開心能參加這次活動!

關於篇名，我最開始的想像是在一艘小舟上擺渡的感覺，最後除了最後一句，都朝自由發展的畫風去了呢。

雖然這篇很不知所云，而且很沒cp感，但總算還是寫出來的。

時間線是在15賽季，也就是大眼退役小喬在役的狀況。

其實我很喜歡大眼小喬很自然互動的感覺。

最後，王了個喬，不來一發嗎?561059649